，抒情而又缓慢。

明明一点儿热源也没有，虞空莫名觉得浴室的温度在不断攀升，仿佛置身于热气蒸腾的桑拿房中，热得人头晕目眩且大脑缺氧。

“以前怎么没发现你腰这么细？”沈湛文在虞空耳边低低喘息着。

虞空听到了这句话，但是他现在被肏得失神，分不开心神去回应沈湛文。

四肢也开始软化，虞空感觉自己整个人都被沈湛文抱在了怀里，下面的洞每一刻都在被大阴茎进出。

这场性爱什么结束的，虞空全然不知。当他睁开眼睛时，发现自己躺在柔软的床上，午后的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房间。

很明显已经是第二天了。

这就意味着他和沈湛文要去办理离婚手续了。

心里莫名升起一股悲凉，突然，虞空感到腰腹被有力的双臂紧紧环绕，他一惊，转头看向睡在旁边的人。

沈湛文那经过精雕细琢般的脸映入眼帘，双眼紧闭，睫毛翘起，不难想象这双眼睁开时有多令人惊艳。

环在腰的手似乎是有意识般，用上了力，环得紧了些，但当虞空转头看沈湛文时，他似乎仍在沉睡中。

沈湛文以前从没有在睡着时拥抱人的习惯，所以虞空怀疑沈湛文已经醒了，现在在装睡。

“文哥？”虞空轻声呼唤，见沈湛文没有醒的迹象，又加大音量并换了称呼，“湛文……”

虞空清了清嗓，趴在沈湛文耳边轻声说道：“湛文，你醒了吗？”

说完，就仔细观察沈湛文的表情，但很遗憾的是，沈湛文的表情没有丝毫变化。

虞空叹了口气，盯着沈湛文的睡颜发了很久的呆。

想起和沈湛文的过去，虞空心痛如绞，他双眼失神，嘴唇轻启，似乎是在说给自己听：“湛文，我们从小四五岁就认识，转眼间即将二十年。我知道你一直对这场父母安排的婚姻心存不满，但从小到大你一直护着我，让我产生了一种错觉，以为你是有一点儿喜欢我的。”

“但是我忘了，好兄弟之间也会互相帮忙，也会替对方出头。你护着我，因为我是你发小。”

“我真的之前老喜欢一个女生了，但是后来无意中目睹了你拒绝别人的场面，心中有了动摇。”

“你说，我已经有婚约在身了，将来我和对方会结婚，所以对不起。”

说到这儿，虞空自顾自地笑了起来：“真的拒绝得超级干脆，还表明了自己不是单身的立场。”

“当时我就想，既然你都有这种觉悟了，那我是不是应该也不能喜欢别人。于是我开始反思，好长一段时间才完全认识到我们俩有婚姻在身。”

“自那之后，我开始将你的行为换了一种角度去看，不再以兄弟的目光去看待你，而是以恋人角度去解读你。”

“但是现在想来，当时你应该是嫌经常被告白很烦，拿婚约来当挡箭牌而已。就算别人怀疑是假的，稍微一查就能知道你的婚约千真万确。”

“我其实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喜欢上你的，只是发现自己喜欢你的时候已经深陷其中，无可救药了。”

“说那么多也没用。没关系，以后我会慢慢忘掉对你的感情。人真的很特殊，有些时候移情别恋就一秒钟的事，我虽然办不到一秒移情别恋，但是几年应该可以。”

知道沈湛文睡着的，虞空说了好多，他的声音很轻，生怕吵醒沈湛文。

但是在吐露心意的时候，他内心深处又希望沈湛文是装睡，能听到他的倾诉。

下午两点，沈湛文醒了，他闻到了一股饭菜的香味，寻着香味走到了厨房，看到了腰间系着围裙的虞空。

虞空娴熟地使用着厨房里的器具，丝毫没察觉到他的到来。

想了想，沈湛文并没有出声，而是就这样静静地注视着虞空。

似乎是沈湛文的目光太过炽热，虞空似乎心有所感，朝厨房门口看了眼。

看到沈湛文站在厨房门口，虞空先是惊讶，然后笑着说道：“真巧，我刚做好，你就刚醒，洗漱一下来吃饭吧。”

“嗯。”沈湛文又恢复了往日冷淡的模样，昨晚的激情仿佛从未发生过，让虞空几乎怀疑那只是自己的幻觉。

吃饭时，虞空的手机响了，是林优的来电。

他下意识地瞄了眼沈湛文，却发现沈湛文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，一手夹着烟，似乎在沉思。

按下接听键，林优低沉的声音响起：“宝贝儿，几点去接你？”

虞空听着这声音，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昨天被林优按在沙发上狠狠抽插的场面，脸上不禁泛起红晕。

定了定神，虞空小声回道：“三点吧。”

此时的虞空还没意识到，他已经在不知不觉中默认了林优的接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