臣具知你杀了谢元珪,也无人敢参你入狱。”
&esp;&esp;谢知珩在晏城唇角一吻,轻声:“别怕,一无权无势,二登不了大位的皇子,还不至于让你这大/三/元的学子落狱。”
&esp;&esp;晏城不理解:“真的?”
&esp;&esp;“自然,皇子杀不尽,宗室在,便就有。但大/三/元的学子,大盛可就三位。”
&esp;&esp;重臣,与无宠的皇子。
&esp;&esp;孰轻孰重,一眼可知。
&esp;&esp;“谢元珪?他就是谢元珪!”
&esp;&esp;这名字,让快忘却剧情的晏城,总算从记忆的垃圾堆里摸索出来只言片语。
&esp;&esp;谢知珩:“嗯哼,他便是你与我说的,最后的胜利者。”
&esp;&esp;真好用的一把刀,王朝的胜利者对上天命眷顾的主角,自是天命胜。
&esp;&esp;谢元珪,你输给的乃是天命。
&esp;&esp;“啊?我什么时候说过!”
&esp;&esp;晏城惊呼出声,有些不相信,他什么时候同谢知珩说过这等事。
&esp;&esp;在他的认知里,与谢知珩的对话中,晏城明确记得,他只说过自己是后世误入的人。
&esp;&esp;谢知珩挑起晏城垂落的鬓发,浅浅细吻。
&esp;&esp;“初遇时,你便与孤说过。”
&esp;&esp;作者有话说: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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&esp;&esp;设成明天了,可恶(〃>皿<)
&esp;&esp;第16章
&esp;&esp;熹始二十三年,高阳不歇,悬挂东宫之上。
&esp;&esp;初春的阳晖仍带有余冬的寒,洒在裹得严实的宫人身上,不暖和,却又压得眼下阴影重重,与散不尽的青黑相伴。
&esp;&esp;行走间,宫人莫敢低声细语,托着的案几上乌黑药汤。
&esp;&esp;埋入炭盆的金丝炭堆成一座又一重的山,连灰都洒落盆边。跪守的宫人,用浸湿的锦帕擦拭一遍又一遍。
&esp;&esp;无人敢言语,他们低敛眉目,将自己缩进角落,缩进阴影。
&esp;&esp;细碎的咳嗽声再次袭来,未响彻整个宫室,只在内室,如逸不开的烟云随意,却惹得他们再次匍匐。
&esp;&esp;“殿下,用点吧。”
&esp;&esp;眉头紧缩,几连成一条线,李公公端来新送的汤药,低声与谢知珩说。
&esp;&esp;冬缠的寒意侵袭上身,谢知珩这咳嗽持续了将近半月。
&esp;&esp;太医令早为他诊了脉,道此病于他无碍,只需服药几日便可。
&esp;&esp;又叮嘱,不得再亏空精力,得好好休息,养养冬日散去的神。
&esp;&esp;最重要的一环,太医令不敢与谢知珩说,可在李公公的强力劝服下,才出口。
&esp;&esp;太医令:“还请殿下,宽慰心神,不可再受昨日牵扯。”
&esp;&esp;无力而瘫软在床榻间,谢知珩揪紧垂落的纱帘,许久未言,骇得太医令跪地不起,怕惹怒了他。
&esp;&esp;宫人跪匐的动作不满,乌压压的一片,落在谢知珩眸眼中,倒像逼迫他坠入深渊的漫长队伍。
&esp;&esp;龙纹玉璧搁着掌心痛,触感的温热都比谢知珩高些,甚至到要烫伤他的程度。
&esp;&esp;谢知珩咬咬唇,喉咙里挤出几句话:“退下吧。”
&esp;&esp;如获重释,太医令告辞后,忙拉着药童走出东宫。
&esp;&esp;太医令走,可满地的宫人未起,谢知珩偏头不愿看向他们,再次重复:“你们也退下吧。”
&esp;&esp;宫人听此又惊又喜,可又怕,他们先是热泪盈眶看了李公公一眼,后不敢耽误半分,后退着离了内室。
&esp;&esp;偌大的寝室内,只谢知珩,与伺候他许久的李公公。
&esp;&esp;谢知珩靠着床柱,哑声问:“你怎还不退下。”
&esp;&esp;寒病没吞他太多精气神,是自个不再硬挺,尾调衰弱,又轻,融入纱帘。
&esp;&esp;“臣得陪着殿下。”李公公回。
&esp;&esp;谢知珩眸光溃散,陷入透不进光的黝黑里:“陪着?你能陪孤多久,瞧你那老身板,没得几年就死了吧。”
&esp;&esp;确实,李公公而立之年被天后