碎性,他拍拍屁股就站起来了。
楚明不在。
江淮洗漱时发现洗漱台多了套牙刷牙刷杯,坐到沙发上时发现时钟正对着他,显示时间“08:15a”
视野范围内,没有半张纸条。
江淮拧了下眉,嘟囔了句:“正常情况下不应该留个言什么的吗?”
要真不去学校了吧江淮又有些空虚,放平时他自然有事可做且觉得心安理得。
但现在他在楚明家里,赖着也不太好。
于是他黑着一张脸去了学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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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……虽然说新同学给我的初印象有一点点不好,但是,我一向赏罚分明,该表扬的一定要表扬。”阿凡达的声音穿透教室墙壁。
江淮要推后门的手顿了一下。
“蒋快同学人不在的情况下,罚抄作业都交到了我办公室——你说你们那些规规矩矩坐在教室里还不交作业的人觉不觉得丢面儿!”
江淮拧眉,一把推开门,抬眼看向讲台:“老师在说谁?”
顿时全班都转过头看向后门。
楚明写着字的手抖了一下,笔尖在纸上划出长长的一道。
阿凡达明显愣了一下:“老师正表扬你呢,蒋快同学。”
“是吗?”江淮倚靠着门框,说:“第一,我叫江淮;第二,我没罚抄更没交罚抄。”
教室里瞬间鸦雀无声。
阿凡达转了下僵硬的脖子:“那我办公室里的两份罚抄……”
江淮嗤了一声后走回座位:“想好学生想疯了出现的幻觉吧。”
临近后排的几桌窃窃私语起来,满是口水声和气声。
阿凡达怒气冲冲地开始上课。
江淮坐进去时看了看窗外的风景,没什么风景,另一栋教学楼罢了。
来学校确实没什么意思。
他偏过头来看了眼楚明。
看了一会儿,他压低声音质问:“为什么不叫我?”
楚明:“……”
他依稀记得,江大面子昨晚才说:以后别烦他——没加脏话版。
他抿了抿唇:“……我忘了。”
“你他妈骗人之前先过遍脑子好吗?”江淮没好气地低吼:“记得我的嘴记不到我这个人,什么傻逼逻辑。”
楚明愣住了:“?”
江淮说:“漱口杯。你是金鱼吗这点记忆力!”
楚明说:“我——”
但话还没说出口,就见阿凡达往这边甩来目光,宽厚的嗓音传过来:“楚明,我看你嘴巴张着,来跟我们讲讲这道题!”
楚明站起了身子,把幻灯片上的题扫了一眼后,说:“选c。”
江淮没忍住翘了下眉毛:这么利索?
眉毛还没翘起来就见阿凡达徒手拍讲台:
“我才讲了!墨家宣扬‘非攻’,题干上这么明显一句‘攻战类乎盗贼之行为,乃大‘不义’。你看到个义就往儒家选,我怎么教你的!以后出去别说是我徐红梅教的,我嫌丢脸!”
啧。
江淮这才知道,原来这女阿凡达叫徐红梅。
历史老师徐红梅。
也是这一瞬间,他才反应过来:
他爸妈给他塞来文科班了。
文科班……
他顿时就拧了下眉:
送他来上学还瞧不起他,觉得他学不了理科跟不上理科……既然不相信那还送他来干嘛?当傻子当韭菜吗?
他双手抱胸恶狠狠地盯着桌面,盯了一会儿往桌上一趴,死死睡过去了。
醒来是因为有堆蚊子在耳边叽叽喳喳。
他前桌的男生突然变性了,两根马尾垂在他桌面上,正催命似的叫着:“江淮同学,江淮同学……”
江淮“嘭”地一掌无声地拍在桌上,眼神很凉:“打扰我睡觉了。”
“……”女生瑟缩了下脖子,把自己两条马尾辫拖离现场,颤颤巍巍地说:“徐老师让你写检讨。”
江淮以为又是什么假传圣旨的戏码,拧了下眉:“她说过吗?”
马尾辫往后退了半个脑袋的距离:“她上课时说过,只是……你睡着了。”
江淮抬手拉了把楚明的袖子:“她说过吗?”
楚明猝不及防地抖了一下,才扭过头来:“……说过。”

